高原上,8月份就开始下雪,冬天要持续到第二年4月。为了收购黄菇,扎西在雪路上摔倒多次,也冻伤多次。为了保证发货速度,马金瑜和藏族妇女们经常通宵打包,第二天一早,把货送到西宁,这一路有115公里,需要翻几座雪山。
对于这些妇女来说,可以在屋子里坐在板凳上干活、打包,她们就已经非常满足。“最开始我让她们来我家这里,说坐在板凳上就可以工作,她们是不相信的。”马金瑜说,后来她买了一些板凳放家里,教她们怎么封装蜂蜜,对不识字的妇女,马金瑜就耐心地用数字标记,有时也教她们认一些汉字。除了工作上的帮助,马金瑜还会留这些妇女们在家里吃饭,并确保肉、奶茶每天不间断。
慢慢的,藏族妇女们开始相信眼前这个女人不会失信于人,讲的话都落地有声。
“她们存钱最大的动力是让孩子能念书,让孩子们认很多字,像我一样到外面工作。”马金瑜说。
曾经有一位妇女,怀孕4个月了还经常抬200斤的蜂蜜,最初不敢告诉马金瑜,怕被辞退。还有一位每天来回要走两个小时上班,不会骑车也没有人送她,走到马金瑜家时头发和身上全是白茫茫的冰霜,但是她却说:“这个工作我一定要干,这样我才能给孩子买东西,不用从男人口袋拿钱。”这样的话让马金瑜久久不能忘记。
随着时间的流逝,马金瑜与藏族妇女们之间的感情逐渐变得深厚。有一年双十一马金瑜告诉她们可以买一些东西奖励自己,她们纷纷拒绝。令马金瑜没想到的是,妇女们却一起送了她一条围巾,“后来我戴着这条围巾参加了第一届的中国农业大会。”马金瑜笑着说。
心愿:渴望成为古老世界的一个出口
童话故事里有着美好的结局,但是现实生活却往往不尽如人意。如今,马金瑜已与扎西分开,自己带着三个孩子,靠收入微薄的微店维持生活。
为了藏区的特产能更好地走出去,现在的她经常往返于城市和藏区之间,回到青海时,就会拍一些短视频、照片去记录藏区人民的生活状态。“青海的河南县禁止塑料袋已经15年了,就在四个月前我过去,买包子也是一个纸袋子,商家如果给一个塑料袋会被罚款500元。”马金瑜说。